不要告知。
晏语柔听了这四个字,就只是苦笑。
跟着他的车,前前后后保持着距离,大概也猜到了他会去找谁。
正此时,她委托调查南烟的人也给她回了电话。
“晏小姐,那位南小姐最近的动向是11月15日晚南下的火车,人应该已经不在北京了。”
晏语柔望着前面那辆车,疲惫地应了声。
“她债还清了?”
“还没有……但前几天高利贷公司那边入账了她打来的45万,”对方也很疑惑,“如果你说她很缺钱的话,这笔钱……”
“45万?”晏语柔更感好笑,盯着前方,眼眶都泛了红,轻喃了句,“怎么不是60万?”
“什么?”对方没反应过来。
“如果有人问你,你就说是60万吧。”她呵笑着,挂了电话。
已经跟着怀礼的车到了一座灰蓝色独栋房子前。
晏语柔思绪一晃,才发觉,这是她之前要为爷爷买画和怀礼一同来到的那个旧画室。
所以那时他们?
视线又是一滞。
怀礼停下了车,却久久没有下去。
画室二层灯光俱暗,好像久无人居住了。
无声又无息。
晏语柔看不到前面车上人的表情,自己却牵起唇,讽刺地笑出了声。
她又抬头,忍了忍眼泪,下车。
怀礼看着漆黑一片的画室,微微沉气,准备调转车头往iz的方向去。
窗户被轻轻敲响。
他知道晏语柔的车一直跟着他,却有那么一个晃神,希望敲玻璃的是另一个人。
车窗降下。
男人眉眼清冷,面容上几分倦意。目光疏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