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跟她说清楚吧,”他甚少用这么直截了当的语气说话,却依然十分温和,又笑了笑,“赔了4000万,你现在难道不觉得花这种钱挺幼稚的?”
幼稚?
晏语柔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送她飞伦敦那次他会说她幼稚。
“所以,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们联合起来耍我啊?”晏语柔冷笑连连,“她也喜欢上你了?她告诉你的?”
“不是她告诉我的。”
“哦,不是她,现在还在维护她,”晏语柔讥笑着,“怀礼,你让我现在打电话给她说我不玩了,可是,你又怎么知道她不想玩了呢。”
“怀礼,据我所知,她很缺那笔钱的。”
“你以为,她有几分可能是真的喜欢你的呢?”
“我不管几分,”他冷淡地说,“你去打给她。”
南烟买了最快回北京的机票,半小时后就要登机,她已经无暇顾及哪种路线划算,从酒店匆匆收拾好所有行李直奔机场。
路上陈冰还在催促。
她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郑南禾回了北京就是不详的征兆,去看了舅舅,被宋明川抓了个正着。
现在人进了医院。
总说万事不能一糟再糟。
可怎么在她身上就无法灵验了呢。
一路都在思绪里挣扎。
手机的动静也一刻都没平息过。
陈冰的。
徐宙也的。
晏语柔的。
怀礼的。
怀礼的。
南烟抬头看窗外的雪,扑簌簌地落了满眼。想到的是那个雪夜,她坐在下雪的窗前,他低下头,为她涂指甲油。
鼻梁很高,睫毛很长。
笑容很温柔。
手机电池彻底坏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