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昨晚他有没有看到晏语柔的电话。
——应该没有吧?
有的话,当时就会问她怎么会有他女朋友电话的吧,毕竟在他来看,她和晏语柔生活中素无交集。
心底惴惴。
他昨晚还说,有空的话要陪她去看画展的。
就在明天。
女人真是贪心。
尝到一分好,就想要三分。
三分好,就想得寸进尺找他要五分。
他为她改了航班,带她来滑雪,回圣彼得堡的路上因为她半路又折返。
手机电池是真不行了。
南烟想着,坐窗边儿抽了支烟,眺望飞雪,脚搭在凳沿儿,红色指甲油斑驳掉光了。
门前一长串被反复碾压过的车轮印,直直延伸到平直的雪路上去,揣测着哪一道是他走时留下的,她又抬笔,描了会儿画稿。
手机屏幕亮起,这才开了机。
一条条消息卡的屏幕好久才打开。几乎全是徐宙也的微信、短信、未接来电,上百条。
他急疯了。
后面应该是怀礼打给了救援队找到她了,徐宙也那边也接到了消息,松了口气:
-[ 我都买好去俄罗斯机票了,南烟你真吓死我了,你没事吧? ]
凌晨还在担心她。
-[ 怎么关机了?你真没事吗? ]
-[ 我□□不会接到什么诈骗电话了吧? ]
-[ 南烟你开机了赶紧给我回个电话—— ]
南烟正要回过去,突然,怀礼就打进来了。
“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