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冰把2万多的零头又给她转回来了。
南烟其实也很想去。
那天郑南禾跟她一说,她就去查了,圣彼得堡的那个画展就在十来天后,其中有她最喜欢的一位画家卡斯帕·大卫·弗里德里希,并不是很出名的德国浪漫主义大师。
这次展出的作品有几幅从未面世过的。非常值得一看。
但陈冰给她帮了这么大的忙,她之前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也没私自留下这笔钱。
郑南禾应该跟陈冰说过了。
展馆墙绘收尾阶段,最近南烟都比较清闲了。
她心里暗自算了一下还需要给陈冰还多少钱,顺便看了看去俄罗斯的机票和火车票,又盘算了一下怎么走最省钱。
下午还要去给儿童画室采集画材,展馆这边的事情快结束了,她便早早地去了画室那边。
怀礼今天居然也在。
南烟心中正猜测他今天在不在,人已经不知不觉地去了楼上。正好听到三楼病房有人声交谈。
才过去,就迎面撞上了他。
他今天显然是临时过来的——或是早上来过了,现在正准备提前走。没穿那身洁白医袍,清冷笔挺的烟灰色西装,枪黑色衬衫,一条银灰色的领带。
很适合他。
从没有不适合他过。
他正与护士交谈,好像是他的病人今天复查过,他来看了看情况。他对病人一向十分负责,往常一丁点的小事都会过来看看。
南烟便在楼梯口站定了,轻轻地倚住墙,看着他。若有所思的。
一副在等他的模样。
怀礼也看到了她,最后对护士交代完事情,便走了过来——显然是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