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放开了她,缓缓起了身,“得处理一下了。”
“……”
乘电梯上到a栋的17层,南烟一路都非常忐忑。
生怕一会儿怀礼直接拿着缝合线,跟她来一句“你这伤口得缝个七八针,可能还会留疤”诸如此类云云。
徐宙也和她一起上来的。停停走走的电梯里,三人一句话没有——确切来说是怀礼与他们没什么交谈。
中央电梯不若上回地下停车场偏隅的员工直梯,他中途还打了个电话,又是关于诈骗案什么的。
南烟听着,脸上伤口更疼了。
这两天她都没回公寓那边,也没再考虑和他的事儿了,准备找个机会跟晏语柔说自己不干了——当然租房的钱还是要争取报销一下的。
一出电梯,怀礼先往外走。四周的大夫与护士们见着他了,都与他笑吟吟地打一声招呼。他还在打电话,便点点头会意,嗓音沉缓。
到了科室门口,夏之漫撞他了个正着,赶忙拦住他,气冲冲的:“——怀郁今天又没来?我一天没见他了。”
瞧见他在打电话就噤了声,又看见南烟跟在他身后,问:“rita老师,脸怎么了?”
南烟不好意思地说:“被砸了一下。”
“怀医生带你来处理伤口啊?”
南烟看了眼他,点头。
“得小心点儿啊,脸上可别留疤了。”夏之漫又是一阵的长吁短叹,注意到了一旁的徐宙也,眨眨眼睛笑了笑,就走了。
怀礼正好打完了电话,重新戴着口罩,边侧头看她一眼:
“进来吧。”
徐宙也跟着要进来。怀礼口罩戴好了,一双眼眸露出上沿,半眯起,好似在笑,语气温和:“你去楼下给她买点疤痕膏吧,晚点药房要下班了。”
徐宙也看了眼南烟脸上的伤口,“一个人没事儿吧。”
南烟笑:“我能有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