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趾上一圈儿鲜艳的红。
涂的还挺不错。
“好了吗?”徐宙也在帘子另一边扬声问她。
“好了——”
又是“刺啦——”一声。
徐宙也晃出来,见她坐那儿穿着打底袜,他刚扔给她的那件厚重的羽绒服被她老实地放在一边,准备穿似的。
他坐在与她隔着一张茶几,硬的要死、她几乎从来不坐的木质沙发上,点了支烟,没好气地说:“你把那袜子穿完咱们就别出门了,都来不及了。”
“怎么来不及了,打个车不就好了。”
“那你刚才怎么不打车来?”
嚯。
这醋劲儿大的。
“我这不是,来不及了吗,刚才,”南烟笑一笑,抬眸对上他探询过来的视线,又低头整理袜子的纹路,呶了下唇,“今天地铁也好多人,要多绕好长一段,再说了,从那边打车过来也太贵了。”
徐宙也抽着烟,心中计量了下,如果从她二环的公寓过来肯定是不用绕的,最多半小时就到了。
他不想往下想了,烟只抽了半支就在烟灰缸按灭了。
见她穿好了,他也起了身,插着口袋,“走吧,现在只有打车比较快了。”
一齐向下走,出门迎上一阵风。
徐宙也拉身上夹克外套的拉链儿,今天用劲儿都挺有脾气的,一下猛了,夹到了垂在脸侧的头发。
他那刘海儿属实太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