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蓁住三环,陈舒亦住得更远一些。
她们刚好是相反的两个方向。
怀礼送了怀蓁回去,又掉头往高架上走。
雪天堵车严重,车行缓慢,陈舒亦坐他副驾驶,隔着窗户,观察了下外面的雪势,问他:“怀礼,你会不会太不方便了?我家那边有点远。”
“没事,”他说,“再掉个头。”
“你家是不是离医院挺近的?”
“嗯。”
陈舒亦叹气,“早知道今晚就订在那边的餐厅了。”
怀礼侧眸笑了笑,轻缓打方向,“我姑姑好像还挺喜欢的。”
“那倒是,”陈舒亦触到他这不经意的目光,笑了笑,又轻了声音问:“你觉得味道怎么样。”
“还不错。”
“那就好,还怕不合你口味。”陈舒亦说。
才说完,他电话就响了。
雪大路滑,怀礼放缓了车速,用蓝牙耳机接起。沉稳嗓音落在封闭空间中。
大概听到,好像是有什么事要他回医院一趟。
刚进二环,uniheart那幢五十多层高的双子大楼就在不远。八个字母在汹汹雪幕中泛着幽白的光。
怀礼挂了电话,抬头看了眼窗外,回头看她,温声地问:“可能要耽误十几分钟,介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