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烧而已,暂时不用。”
“叔叔。”
小孩儿拉了下他手腕。
怀礼又坐下来,伸手抚了下他柔软的眼睫,“怎么了。”
“我能去你家吗,”小孩儿看了眼女人,“叔叔能照顾我吗?叔叔是医生,叔叔什么都懂,我不想让阿姨——”
“——宸宸,怎么这么没礼貌。”女人低喝,拧起了眉。
“我想嘛!”
“叔叔也想照顾你,”怀礼又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淡淡笑道,“但叔叔要上班的,很忙。你有什么情况会照顾不到,再烧了怎么办?”
小孩儿不依不饶,“那不能和叔叔去医院吗?当叔叔的病人?叔叔就是看病救人的嘛。”
怀礼给小孩儿将被子掖在胸口,笑着:“一般呢,叔叔的病人都是要开刀的,你想吗?”
“——啊?”小孩儿脸一垮,害怕了,“不想。”
怀礼笑了笑,再次起身。留下了温度计,对女人嘱咐,“先吃解感颗粒吧,嫌苦了放点儿白砂糖,冲着喝就行。上面有说明。体温早晚各量一次。”
女人送他到门口,很是感激,“谢谢你啊,怀医生。耽误你上班了。”
“没事。”
怀礼回去收拾了一下东西,打好领带,穿上外套。
今天晚了,乘电梯下楼,他边看着表,从22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