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礼见过他。
在那个遇见她的画室。
那时她穿着件明显不合身的白色男t,坐那儿旁若无人地画着画。
今天是周末,门前停车坪满满当当的。
怀礼一路去寻车位。南烟误了时间有点急了,开门要提前下去,门却是锁着的。
停稳了,她匆匆地奔下车,没两步,又转头往回走。
怀礼刚下车,瞧见她又回过头朝他这么跑过来,走得快了,红色毛衣领口滑下一大块儿,露出半侧肩膀。
怀礼扶住车门,一手插兜,微微弯了腰,笑着问她:
“怎么,落东西——了?”
话还没说完,他的唇挨上一道柔软的香气。
将他最后一字吞噬掉。
“……”
她垫了脚,这么按住了他后脑勺,轻而快地,在他唇上啄吻了一下。如微风点弄,嗓音柔而媚,
“谢谢啊,真顺路。”
她眉眼盈盈带笑,瞧他一眼,转身又飞快地走了。
束了个高马尾,发梢儿勾着阳光跳跃,身上那件毛衣外套衬她的娇小身材着实太大了些——就像那件不怎么合身的白色男t。小跑了两步,就顺后肩滑了下去。
一截肩胛骨嶙峋,映着深红的发,红色的毛衣,肤白胜雪。
她朝正门口男人奔去,两人分别拿起几幅画,说说笑笑地向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