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没事儿嘛,看给急的,”晏长安瞧着门边和护士交谈的怀礼,问怀郁,“是不是家都没回就过来啦?”
“那可不,今天飞机还晚点了,大冷的天我多等他一个多小时,”怀郁抱怨着,“路上还堵车呢,堵了好几环。”
“这孩子啊,真是,”晏长安叹了口气,“去忙自己的事儿嘛,瞎操心。”
晏长安和怀礼的爷爷是一起当过军医的世交情谊。
怀礼十三岁从港城离家,来到北京读书,那时他姑姑怀蓁一直代表uniheart在伦敦总院学习,怀郁在英国读的中学,他算是晏长安一手带到这么大的。他父母离异早,各自生活,没心思照顾他。
晏语柔父母也是离异,父亲早亡。他们晏家不知什么香火,后代没人愿意从医。
晏语柔还有个领养的哥哥晏子谦,自小就跟着妈妈在国外生活,因了父母离异太早,晏子谦统共没跟晏长安见过几次面,现在在日本做生意,不亲近。
晏长安是打心底将怀礼将自己的亲孙儿待的。
怀礼跟护士嘱咐了两句,这才过来,问晏长安:“最近血糖怎么样?”
“挺好啊,挺正常,”晏长安说,“除了没酒喝,都挺好。”
“还想喝酒呢,”怀礼无奈地笑笑,清俊面容上几分欣慰,“看了报告没什么事。最近早点睡吧,别熬夜拿手机打消消乐了。”
晏长安眉头一皱,“谁告诉你的?”
然后凶巴巴的一眼,就给门旁的小护士全吓跑了。
怀礼唇角噙着笑。
时候不早了。
晏长安晒了会儿太阳,回头问坐在一旁的晏语柔:“柔柔,是不是要去机场了?”
“嗯,是。”晏语柔刷着手机,看了眼时间。是快到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