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宙也一回头看到南烟了。她穿了个牛仔外套,坐那儿晃着腿,看着他,表情还很好笑似的。他便立刻从人群过来了,问她:“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啊。”南烟晃了眼那群小姑娘,“不加了?”
“加什么啊,又没什么好说的,”徐宙也揉了揉脑后清爽的头发,跟小胡子知会了声,“哎,她的单算我这儿啊。”
小胡子又给南烟填了酒,细细地瞧了瞧她,冲徐宙也呵呵直笑:“你是老板算你头上等于没算,废那个话。”
于是走开了。
徐宙也坐她旁边,见她这么一副懒洋洋、很没精神的模样,问:“忙什么去了最近,一声不吭就搬走了啊?我那天回去见你人没了吓我一跳,我给冰叔打电话,他说给你找了个活儿。”
南烟闷闷应了声:“嗯,对。”
“什么活儿啊,别又往俄罗斯跑吧,那么远,”徐宙也点了支烟,落在唇上徐徐地吐烟圈儿,见她不答,又问,“没有吧?”
“没有,”南烟摇摇头,有点惆怅。
“那个事儿,怎么样了,”徐宙也观察一下她的表情,提了一嘴,“你前阵子是跟冰叔商量这事儿去了吧?”
南烟更惆怅了,顺手从他烟盒儿拿了支烟出来,在吧台上磕了磕,却没心思点,“冰叔给我凑了钱。”
“多少。”
“五十万嘛,他们一个月就要的,”她笑一笑,无奈,“我在想办法还。”
“要多久。”
她摇头,去摸打火机,点烟时又晃了眼店里新挂着的画,“你怎么都给拿来了。”
“想帮你想想办法。”
火苗虚虚一晃。
南烟轻轻呼出一口烟,回头,看着他笑,“徐宙也,你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