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次了。就是如此添加了旁门佐料的快餐式欢爱,估计也是味道最好最贵的那种。
雪又大了,南烟披着他的西装外套,抱着自己蜷缩在副驾驶。降下了半侧车窗,朝燥冷的空气中吐烟圈儿。
看雪。
她一直都还挺喜欢下雪天的。
以前一到下雪天,妈妈就会回来,那时妈妈和她身边各种各样的男人会给她买一些女孩子喜欢的小礼物,漂亮裙子,或者什么。
她长到这么大,倒是不记得自己喜欢哪一样东西,就记得自己一直挺喜欢下雪的。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
怀礼穿戴整齐了,身上那件衬衣总有些皱褶了。
他一向是个斯文妥帖的男人,很在意自己形象,领口打理不平整,唇上一支烟就那么咬着,也一直没顾着点。
事后烟啊。
南烟心底发了笑,循循观察他侧颜,俏声地说了句:“你如果下午还要工作的话,是不是得回去换身衣服?”
男人修长手指仔细地折袖口。这双手做手术应该挺灵巧的,弄她的情况下也是万分之一的老手。
这会儿却是放弃了。
怀礼转头过来,看她一眼。忽然,靠近了她一些,倾身。
默契还是默契的。南烟没直接用打火机给他点烟,而是摘下自己的,明明一晃,烟头儿轻轻挨上了他的。
那么一触,即燃。
一点猩红色映在他悠悠抬起的眼中,如星光掠过深藏入海的暗礁。
无声无息的。
他的睫毛细而淡,在火光之下落下一段错落的影。
微微抬了眸,好看的眉眼间几分清冷的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