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顾着上色,随口答:“快七点那会儿。”
“吃了吗?”
“嗯。”
徐宙也过来,微微低了身,看她在画布上描摹。
她身上飘着一缕清甜的果香味儿。洗发水儿的香气。
他注意到她穿着他的t恤,刚准备说话,她却回过头来,扬起了笑,主动对他说:“我衣服都洗掉了,随便拿了一件你的,你不介意吧?”
“——跟我这么客气?那你得掏房租给我了,住这么些天,”徐宙也轻笑,又靠近她了些,看她画着画儿,“好久没画了?”
“看得出么,”南烟眼角扬了扬,“直接说我退步不就好。”
“我可没说,”他又看了小半晌,低声道,“其实画得可以。”
“是吗。”她笑笑。
“当然了,我平时可懒得夸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嗤笑。
南烟边画着,又问他:“怎么样,刚才?”
“什么?”
“画。”
“哦,”徐宙也说,“定下来了。”
“成交了?”
“嗯,”他点点头,不觉松了一口气,“本来我以为没谱儿呢,那个男的还挺好说话的。”
“两个人?”
“一男一女,好像是要结婚,画是送给女方爷爷的。讨老人家开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