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在此一周,这层的住户大多眼熟她,这一大早没见她从自己的2404出来,却与2405的男人仿佛结束了一夜良宵,如此亲密地并肩而行,都对她几分侧目。
南烟和他一起进电梯。
从24层下来,没隔两层,电梯就要停一次。
人越来越多,她便捕捉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缕缕,又十分好闻的雪松香气,靠近他一些。
沉稳又清冽的味道。
很衬他气质。
一身烟灰色的西装也很搭他。
哪哪儿都那么的恰到好处。
她抬头,打量他一如昨日斯文笔挺的穿着,猜测他平日大致就是这么在偌大的北京生活、工作、又与她毫无交集的吧。
她又顺着他喉结、下颌线、鼻梁,去望他的眼睛。
不一会儿,他注意到了她这般审视的视线。
也微微垂下了眸。
“怀礼。”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他应她,“嗯?”
她似乎有话要对他说。
她垫脚,他便配合地低头,很默契。他手臂横在她的腰间,扶稳了她。
她穿高跟鞋都差了他一截儿,够到他的肩了,便贴过他的耳朵,很轻声地:
“你知不知道,你穿衣服和脱衣服像两个人。”
他目光悠悠对上她的。
她还穿着那条绿如墨的灯芯绒裙子,酒红色的发拢在肩,一张脸又白又俏丽。妖异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