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君书一边整理拍摄素材，一边回道：“因为猪是一种很爱干净的动物。”

陆越惊异地说：“那为什么我看到的猪都是脏兮兮的？我还以为它们一辈子都不会洗澡呢。”

蔺君书：“把你关在只有一张床大小的房间里，每天吃喝拉撒都在里面，不许你洗澡，也不让你活动，你也变得又脏又臭神经兮兮。”

陆越沉默了，给佩奇冲洗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不明所以的佩奇把前爪搭在了他的膝盖上，好奇地看着他，仿佛在用眼神催促他赶紧把它身上的泡沫冲干净。

陆越摸了摸佩奇的鼻子，它开心地用可爱的小鼻子拱起了陆越的手心。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对它太上心了。”蔺君书随口说道，“毕竟，它只能有几个月的生命，一旦长到出栏标准，就要被送去屠宰场了。佩奇还是只阉割掉的公猪，连作为繁育猪的价值都没有，只能吃肉了。”

陆越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拒绝去想这只聪明可爱的小猪会被杀掉的事实。

“我听说以前农村家家户户会自己养猪。”陆越小声问道。

“是啊，我爷爷奶奶家就会养猪，过年的时候杀了吃。”蔺君书说。

“不会觉得它们很可怜吗？养了那么久的话，会有感情的吧。”陆越问道。

蔺君书摸了摸下巴，认真思考了起来：“那就要看一开始是作为什么用处饲养的了。我老家养了狗，多半是用来看家的，并不会吃它，就算老死了大部分人也会挖坑把它埋了而不是吃掉。但是养了鸡鸭鹅猪，那就是用来吃的家禽家畜了，一旦做好的了心理上的准备，要吃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纠结了。”

陆越沮丧了起来，闷闷地问道：“就没有例外吗？”

蔺君书苦恼地想了想：“这我就不知道了。这只猪是属于养猪社的，你也决定不了它的未来，所以别想了。”

佩奇洗完了澡，对干净的自己十分满意，开心地在寝室里跑来跑去。陆越找了个快递纸箱，在里面垫了不要的衣服：“喏，这就是你的临时住所了，不可以在里面随便尿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