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刃代表月卫实力,可许多时候也是把遮眼的刀。那人虽只执了柄三刃,又收敛气息混迹我等之中。可能得裴驸马全然信任的,少说也该是个六刃。”演月说完,意有所指地望了望扶风,那人垂眸,右手紧紧握在月刃刀柄上,一语不发。
“你的效忠,于裴元,和你手中杀人的刀,有何区别?”
“不必多费口舌,挑拨离间,对姑娘眼下的处境,没有好处。”
“说起来,之前不曾正眼瞧过你的面貌,近几日闲来细看,倒觉得你很像一人。”
扶风抬头,目光撞进演月眸中,那姑娘布满血丝的眼底,着实有些落寞。
“天下之大,面貌相似又算得了什么…亦或是思念成疾,你看谁,都想与那人有些许干系罢了。”扶风说完,收了那小蛇便走,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自然也不会听到演月的低声笑语。
“我还不曾说过,与你像的是何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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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入夜,众人总算进了山顶荒村。
月色溶溶,给世间蒙上一层薄纱,叫人看不真切。四下斑驳一片,没有人迹,甚至没有虫鸣,只余山间疾风,在耳边吹出阵阵鬼哭狼嚎。
“到都到了,再卖关子,你这小命就该交代在这儿了。”裴元望着演月,仿若苍鹰紧盯着猎物,亦或是,弄权者眼中,通向至尊巅峰的钥匙。
演月抬头,看了看头顶明月,无声叹了口气。在这山中弯弯绕绕一路,能走的歧路全都绕了一圈儿,可终究,还是到了这里。
她还在留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