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人走茶凉,死一般寂静。
演月推开顾清辉的房门。那里,静悄悄,躺着那个面色苍白的少年。
阿源踩着小碎步跟上来,“喵呜喵呜”叫个不停。
你们都看不见么?红线,那么长一根红线,自顾清辉的腕间,一直延伸到江演月的!都瞎了吗?
也对,仙界消弭多年,能留下如此神迹,怕是毕生功德都要耗尽了,凡人又怎能轻易看见。
只是不曾想,顾清辉那么惜命之人,竟舍了销去心疾宿命的机会,用那不世功德,换了这一根红线。
喵,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作茧自缚。
阿源蹑手蹑脚退出房中,回头望去,那铁石心肠的仙女,早已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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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朦胧,人心亦有阴晴,难以参透。
大月宫外,顾淮夕立于廊下,心中激荡,五味杂陈,久久不能平复。
“雨舟,去趟沁河,找回你父亲。”
“父亲此番回北方边境驻守,如何会去千里之外的沁河?”
“不必多问,带上那位乔装的崔小姐,她会领你去你该去的地方。”
“母亲…你…”
“你父亲此去,意在挑起我南境与北境奉启的战事。事关重大,稍有不慎,于南境,于你父亲便是万劫不复。所以,这个人,必须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