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再来说说这演月刀。我研究多时,这刀并非无法拔出,只是机扩特殊,拔刀和用刀需要技巧。你们的所谓有缘人,不过就是会使用它的人,换种说法,就是习过刀谱之人。
所以,还是劳世子大驾,尽快将此事,告知应该知道的人。此事于我很重要,此间渊源,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演月将画笔塞进顾清辉手中,又殷勤地铺纸研磨。
顾清辉寥寥画了几笔,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不怪我吗?”
“若说不恨,连我自己都不信。你所求之事,是回到兴都吧?你看,你也有你不得已的苦衷,我想我师傅也一样。”演月抚着演月刀鞘:“我只希望,今夜之后,这把刀的刀尖,再也不会对着你。”
屋内又再次安静下来,顾清辉开始作画,只余火盆中碳火偶尔迸裂的声响。
阿源不知何时跳进了书斋,在演月脚边,拨弄起那支掉落的袖箭。
“阿源,危险。”
“让它玩儿吧,里头没有箭。”
顾清辉抬起头,正好与演月目光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