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里间朝外头行去,果不其然,还是那面挂满了刀的墙壁。这病猫世子倒是有意思,多少也该猜到她的来意,竟还放心她独自呆在这书斋之内。
演月正研究那面刀墙,却不曾留意,一身月白,与仙山画屏融为一体的顾清辉。
竹纹素衣,竹枝绾的发髻,除却鬓边一枚青绿耳饰,通身便再没有一件首饰,倒也符合她这清清冷冷的性子。只是面颊上那一道浅浅疤痕,也不知是如何弄的。
顾清辉已打量半晌,那姑娘眼里却还只有那面刀墙。
“喵!”阿源实在是见不得演月再犯蠢,只得出声提醒。演月回头,便见那画屏中的“仙人”,正向她点头作揖。
“姑娘昨夜受了寒,坐下吃碗姜茶吧。”
想到昨夜糗事,演月恨不得挖个地洞就地遁逃,只好举着茶盏子,遮住半张脸。
哼,这时候知道害羞了?此等阴沟里翻船之事,普天之下,也没谁了。阿源歪头添自己爪子,一脸不屑。
“昨夜,若非这猫儿叫唤得凄厉,姑娘怕是得冻死在我院中。”顾清辉见这猫儿神情戏谑,灵性十足,想要伸手去摸,却被阿源躲开。
听顾清辉有意给台阶,演月颔首领情:“此猫的确作怪的很。它叫阿源…财源广进的源。”
“喵?!”好你个演月刀,本殿当你兄弟救你性命,你竟把本殿当旺财?
阿源赌气,一下蹿走,也不知躲进了哪处犄角旮旯。两人没了唯一的谈资,气氛更是尴尬。
左右也没什么,能比昨夜摔个脸朝下更蠢之事了,演月抱拳回礼,索性开门见山:“多谢世子搭救。不迁居之事,想必世子早有耳闻。与其不堪烦扰,倒不如将心爱宝刀借小女一用,来日定亲自完璧归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