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从城门而入,那便是京畿衙门有内应;选在中元祭祀之日,便是想将朝野上下一网打尽。月姮站在天街正中,望了望宫城方向,想到早晨临出门,宋聆珏还在抱怨今日不知几时方能归家…
公子…
月姮忍了眼中酸涩,用尽全力向宫城方向跑去,可没跑几步,又掉头向西街相府奔去。
她要替他守好府邸,守好院子,守好未进宫的庶母庶兄,宋宰执定会护好他,而她,会护好这个家!
沿路已有人家得了消息,紧闭门户,也有慌乱不知所措的,月姮学着天街商贩,一路跑一路喊,只望众人都能尽早躲藏起来,避过这场人祸。
直跑得眼冒金星,宋府大门近在咫尺,老管事一个箭步冲出来拉了月姮,又吩咐人赶紧闭门:“祖宗哟,你可算是回来了。”
“叔,快…调相爷暗卫,护住内院;另需警示城内其他官宦家中,切莫被逮了充作人质,若以此相挟,宫中怕是…”
“你这孩子,什么暗卫不暗卫的…”老管事拉了月姮到一边:“那日老爷与贵人争执,你该通通忘了才是,怎么还惦记上了。再说,暗卫一早就被老爷调走了。”
“是相爷…一早调走的?”
月姮看着老管事一筹莫展,想到相爷与燕匀理之间暗潮涌动的冲突,又想到燕匀理几次三番到访,就连抹黑帝后的燕元糕从府中流传出去,宋相一概按兵不动,听之任之…大批军队开拔,想来也是声势浩大,又是如何瞒过众人,一路集结而来?若非“神兵鬼军”,那便是有位高权重之人为之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