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忱宴感受到肩上路梨的脑袋,心里一直在想祖母说的那句“如果永远也好不起来”,没有注意到路梨的问题。
路梨问了一句,迟忱宴没回他,像是在深思什么。
“老公?”她又一连叫了好几声,最后忍不住晃起了他的胳膊:
“嗯?”迟忱宴这才回神。
路梨翘起小嘴:“你在想什么?”
迟忱宴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于是只淡淡说:“没什么。”
叫了好几声不理,理了之后还说“没什么”。
路梨最讨厌这种敷衍。
她似乎有小脾气了,不再贴着迟忱宴坐,而是坐到离他最远的位置,身体紧贴着车门,眼睛看车窗外。
两个人中间的距离宽到能再坐下两个人。
路梨满心想的都是老公快来哄哄我。
只是迟忱宴并不觉得这样坐什么不妥,毕竟在以前,他和路梨如果要乘同一辆车,一直是这么坐的。
苏河湾。
路梨等了一路都没有被哄,下车,难得没有去牵迟忱宴的手抱迟忱宴的胳膊,自己一个人先走。
她虽然先走,但故意走得慢,上电梯时还停了一下,希望有人从后来拉住她的手。
可惜没有,迟忱宴跟着走近电梯,两人并肩站着。
六十二楼。
迟忱宴一回来便回他房间了,路梨洗漱完,盘腿坐在自己的床上,捶着怀里的抱枕,眼睛死死盯着墙。
这几天她跟迟忱宴一直是分房睡。
因为迟忱宴说他晚上会办公,怕吵到她。
本来是贴心的理由,但用的次数多了之后,就不那么受当事人待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