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谧摆出一副自己人的架势,坦然道:“桓将军不必紧张,晚辈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突然想到,便随口问问。”
随口问问,呵呵,老夫相信你才有鬼。
“稚远,老夫向你保证,绝无此事!”
桓老头,可以啊,居然顶住了第一波冲击,没说实话。
王谧拦到桓冲的跟前:“桓将军,我们都是自己人,我想你也看出来了,我和谢将军之间也不是铁板一块。”
“你想想看,我在北府中也没有职位,北府的将军也不会把我放在心上。”
“其实,很多时候,我们两个的立场是一样的,你有话,大可不必瞒着我,相反,你坦然相告,必要时候,我还可以给你打个掩护,帮衬一把。”
“你帮衬我,我怎么没看出来。”
虽然桓冲嘴上还在坚持,但是王谧可以看出来,他的态度已经开始松动。
看来,他的猜测没有错。
粮食确实没有消失,而是被桓冲吞掉了。
“桓将军,你想想看,自从我们在缘江戍相见,我从来也没有陷害过你吧,也没有一味的为谢将军说话。”
“我这个人,一向是对事不对人。”
“今天问起粮食的事情,坦白说,也并不是为了北府,而是为了我自己。”
“仔细说说。”桓冲虽然没有承认,不过他对话题的兴趣,还是显示出粮食就在他手里。
王谧心里更有底了。
便道:“将军手里有粮的事,你知我知,天地都不知,将军完全可以放心,我这个人口风很紧。”
“我有个京口的兄弟,名叫刘裕,现在是北府里的宣威将军。”
桓冲点点头:“刘裕啊!”
“是一位猛将,老夫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