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笙有点懵,脑子里回荡着早上听到的那番话,心里突然有了大胆的猜测:
郎宇食物过敏……不会是傅元灼的手笔吧?
窗外微风吹过来,明明是暖的,却让阮笙打了个冷战,手里的枕头差点掉到地上。
宿舍门口突然冒出两个羊角辫,早上那个小姑娘来喊他:“阮笙哥哥!粗来玩呀!你一个人好无聊的。”
阮笙怔怔地应了一声,被小姑娘拉着往院子外面走。
“阮笙哥哥为什么会住在那里呀?”小姑娘问他,“那里是闷哑巴的房间。”
“闷哑巴?你是说傅元灼?”
“对啊,他总是不说话,大家都这么叫他。”
阮笙抿抿唇,有些听不惯:“他只是和你们不熟,不喜欢说话,多和他玩玩就好了。”
小姑娘瞪大眼睛,摇摇头:“我们才不要和他玩呢,他很可怕的。”
“很可怕?”阮笙低头,比小姑娘还要清澈的圆眸露出几分疑惑,“为什么这么说?”
小姑娘目露惊恐,左右看看,头上的羊角辫跟着晃了晃:“阮笙哥哥你不知道,只要是惹过他的人,过几天都会倒霉的,阮笙哥哥你也要小心啊!”
阮笙眉心轻皱,握住小姑娘的手心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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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儿院的孩子们上的是社区公立学校,教学质量不错,学校管理严格,但是对于某些差学生,老师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傅元灼翘了整个下午的课,在烘焙坊打零工。
他虽然沉默寡言,但是颜值在那,穿上蓝色制服,顿时能吸引一大批客人。
满室的甜香熏的他有些发昏,傅元灼机械性地给甜品打包,等待着下班时间的到来。
终于,时钟指向五点,烘焙坊老板掀开门帘从厨房走出来,向傅元灼招手:“小傅啊,下班时间到了,你该回去啦。”
傅元灼面无表情地脱下制服,接过今天的酬劳,从中拿出一半,说道:“我想买盒糕点。”
老板笑着没要,道:“要什么自己拿,你昨天不是要了枣糕和枣泥吗?今天还有的剩,我给你包点?”
傅元灼今天对那个没兴趣,转身去玻璃柜上拿了一盒玫瑰松塔酥。
千层酥表面一层白巧克力,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玫瑰花瓣,让傅元灼想到了阮笙身上的甜香味。
他眸色一柔,将甜品盒放进书包。
初中放学正好是下午五点,他这个时候回去,刚好赶上放学高峰期。
孤儿院大门敞开,孩子们一股脑地跑进来,原本在院子里做游戏的小孩们哗地退到两边,生怕这群大孩子把自己撞到。
傅元灼走在人群最后面,书包斜挎,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近的阴郁气质。
直到走到宿舍楼,远远看见一个羊角辫小姑娘趴在他寝室的窗户上,面朝里面喊着:“阮笙哥哥出来跟我们玩呀!你都坐一个下午了,很无聊的。”
傅元灼脚下一顿,然后加快了步伐,走过漫长的走廊,一直走到宿舍楼最里面。
推开门,傅元灼猛地发现,这间寝室和自己早上离开的时候,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房间里多了另一个人的痕迹,桌上摆着可爱憨厚的小摆件,床头多了两株绿植,阮笙的色彩是明亮的,仿佛一道耀眼的光,照亮了这个潮湿阴暗的房间。
傅元灼眸光微闪,看向此时正痴痴坐在床上的棕发少年。
阮笙靠在床头,抱着膝盖,眼神涣散,放空地望着墙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