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你养的？你怎么住在这里？”苏落辰好奇地问。

猪可以还，八卦也要听。

一个人住山洞里这种事，除了武侠小说里所说的闭关修炼、《白毛女》躲黄世仁，苏落辰还不知道有什么别的可能性。

苏落辰把猪递还给那人，原本已经安静的小猪又是哀嚎又是蹬腿，那人几乎没抓住，不由骂了一句：

“妈的，劲这么大。”

“你身上有血腥味，刺激到它了。”苏落辰好心告诉他原因。

刚才这个男人一出来，他就闻见他身上有血腥气，不是沾上的味道，是灵体最后留下的气息，杀生杀多了的人和器物都会有。

苏落辰没有多想，只猜测他大概是个屠夫。

说不定是因为去年猪瘟，导致猪大量死亡，欠下一笔钱，逃到这个山洞里躲债主的呢。

那个男人的眼神变了，他一步步走向苏落辰：“你能闻见我身上的血腥味？”

“嗯，不要紧，一般人闻不到的。”

苏落辰心里嘀咕：你身上的臭味比血腥味抢镜头，哦不，抢鼻孔多了。

那人冲苏落辰呲着黄牙一笑：“这山里可不安全哦，你怎么一个人来这？有人和你一起吗？”

“没有。”苏落辰是一个人摸到山洞这边来的，别人这会儿都在七八公里外呢，说不定都已经赶到前面去了。

“我要走了，天冷了，小心别着凉。”苏落辰挥挥手，与他道别。

当他背过身，他看见瞪大眼睛的教官。

啊，要完……会挨骂。

苏落辰紧抿着嘴，脑中疯狂准备狡辩的说词。

忽然，他看见教官扑过来，把他一把推开：“小心。”

枪声响起，在山中回荡。

那个整天为苏落辰头疼的教官倒在血泊中，子弹在他的心脏穿过，他的眼睛睁得大大，嘴唇微微抖动了一下，整个人便软了下去。

苏落辰伸手抱住他，想去捂他胸前的枪口，却怎么也捂不住。

“你陪他一起下去吧。”那人狞笑着扣动扳机。

苏落辰没有动，他的周身散发出浓黑色的雾气。

在这个世界里他不能杀人，以魔王的身体杀人，会遭到天道惩罚，不知会是何下场。

但是现在，他忍不住。

“哎，别啊！”白无常从天而降，飞扑过来，“哎嘛，可算赶上了。”

他掏出生死簿：“陈大勇，应该今天被逮捕，过四个月才死刑，你别给我捣乱啊。”

又看看躺在地上的人，再对比一下生死簿：“卧槽，哪个王八蛋把他给杀了，他寿数还早着呢，不应该死在这，算了，我看看哪个该死的还不死，拿他顶数……”

苏落辰一把抓住他的手，被魔气变成红色的眼睛中满是杀意：“我看谁今天敢拿他顶数。”

“不敢不敢，不过你打算怎么办？他的心脏破了，等血流干，你要把他做成僵尸吗？”

白无常抓着还处于浑浑噩噩中的教官灵魂，不让他乱跑。

苏落辰按在教官胸口的弹孔处，天空中不知何时布满乌云，云层卷动，银光闪烁，雷电翻滚，这是对企图逆天者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