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混乱之中，领结坠从桌上掉下去，摔在地上，裂开。

苏落辰急了：“我要你偿命！”

这是燕明昇第一次正正经经送他的东西，还亲手给他戴上的！

苏落辰把迦楼罗按在地上，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把迦楼罗的嘴角打裂见血。

迦楼罗不甘示弱，伸手抓住苏落辰的头发，用力往后揪，想把他从自己身上掀下去。

苏落辰用额头去撞迦楼罗的鼻子。

迦楼罗突然变回鸟型，苏落辰的头撞到尖尖鸟嘴，掉了一块皮。

好一通鸡飞狗跳，金晶怎么劝，两人都停不下来，她祭出飞天飘带，把苏落辰和迦楼罗背对背绑在一起。

“紧那罗，放开我！你要跟妖魔为伍吗！”迦楼罗大叫。

苏落辰哇哇大叫：“快把我放开，白痴会传染的，我变成白痴，公司还要付我基本工资，给我交五险一金，燕明昇不会放过你的。”

金晶背着手在两人面前走来走去：“我看你们俩都要冷静一下。”

两个被捆起来的人从脖子到脚脖子被缠得死紧，连踢对方一脚都做不到，只能互相用后脑勺敲对方的后脑勺。

“落辰。”金晶很难得对苏落辰这么温柔客气，“这次是他有错在先，但是他是护法神，如果你伤了他，会有天雷打你，你可以用别的方法惩罚他。”

“比如？”苏落辰问。

“没猜错的话……”金晶拉开迦罗楼的外套，里面是一件黄色的制服，上面画着一只袋鼠，上书四个大字：美团外卖

黄色制服里面是一件蓝色的制服，制服上画着一个大大的e，上书三个字：饿了么。

蓝制服里面还有红制服，上书四个大字：国美电器

再脱，黄蓝相间的制服，上书四个大字：苏宁易购

最后一层是深灰浅灰和大红相间，没字，只有两个字母SF。

苏落辰感叹一句：“这怕不是洋葱成精了吧？”

“你随便下个单，超时就用力投诉他，我帮你，保证你下的所有单都会移到他头上，不管他在哪里。”

迦楼罗叫喳喳：“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们才是同一边的！你堕落了！”

金晶懒得跟他说话，用飘带把他的嘴给堵上了。

她捡起那枚领结坠，检查了一下：“没坏，它中间本来就是可以打开的，咦，里面有东西。”

鹌鹑蛋大的领结坠夹层里藏着一根头发，还有小心卷起来的纸张，打开来有A4那么大，密密麻麻写满了字母。

墨迹已经有些褪色，不知放了多久。

金晶朗读着纸上的字：

亲爱的约翰，你还好吗？

自从你被调走以后，我给你写了六十三封信，总是没有回音。

最后一次听说你的消息，是你的部队前往凡尔登，德国佬领头的是皇太子，祝你抓住皇太子，立大功归来。

我又梦见和你一起踢球了，在伊顿公学的草坪上。

我进攻，你守门，阳光照在你的金色头发上，像太阳的碎片落在我心里。

醒来的时候，只有枯草与风声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