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像是被送出国去改造的,而是直接塞回娘胎重造了一般。
甚至他都没法说,自己公司里那群以美貌著称的废物们,有谁能拉出来比较一下的。
这样的人,若不是还有点背景,恐怕就要成为别人的笼中鸟金丝雀了。
这么想想,竟然还有几分意动。
陶然是多么嚣张又心高气傲的人啊……
“先不用管他了,我有打算,来,喝……”
陶然这边踏踏实实地在公司呆了好几天,直到等着了一个好机会。
圈内泰山北斗般的韩诚德韩老爷子过六十大寿,圈子里有头有脸的几乎都会去参加酒会,哪怕只能在他面前露个脸,出去说话都能多上几分底气,若是侥幸能攀谈两句,那等于是直接抬咖了。
说到这位韩老爷子,也是个奇迹般的人物,戏曲出身,当年也是个名角,后来自己开始演戏,偏偏老天爷赏饭吃,拍什么红什么,哪怕是再烂的剧本,都能凭着自己力挽狂澜。
到最后都已经不是说他拍什么戏能火了,而是只要他拍的戏,就一定能火,邀约的本子据说塞满了整整一间办公室,各类人马堵在门口几天几夜就为了求他一个出场。
哪怕是友情加盟,只有一个镜头,这卖座率都能有质的飞跃。
差不多四十岁左右就把所有能拿的奖全拿遍了,闲来无事索性自己开始当编剧,写了剧本自己导,结果又火了。
据说那几年,是整个娱乐圈最黑暗的几年,却也是最辉煌的几年。
提到演员,脑子里第一个跳出来的一定是韩诚德,可编剧是他导演也是他,生生给人家逼得几乎无路可走。
还是他最后年纪大了准备彻底退回幕后,才变得百花齐放起来,慢慢有了现在的规模。
这样重要的日子,程誉自然是要去的,恰逢一个小的假日,便大发慈悲给连轴转了一个多月的剧组放了半天小假。
但至于他们会不会去,又怎么得到邀请函,那就不是他关心的事了。
晏池坐在奢华的跑车上,头上的碎发被打散,刘海软软地耷拉在头上,看起来温软又无害,气质都柔和了许多。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被要求特意换上的白色衬衫,和无比休闲的西装裤,默然无语。
一旁的陶然低头摆弄着手里的东西,身上穿的甚至也不是正式的西装,而是休闲款,看着倒像是在校学生,满脸的稚气,没有半点商人的市侩。
韩老先生这样的人物,哪怕是晏池这样从小在国外长大,从来不怎么关注娱乐圈的人都是如雷贯耳,今天是什么日子他更是清楚,剧组单是有头有脸有门路的,早都开始准备起来了。
他是没怎么在意也并不关心,但是在这么敏.感的时间点,被陶然专门接出来,却让他不得不多想。
但是可能吗?
不过是个被包养的新人罢了,怎么可能连这种场合都要呆在身边?这路未免也铺得太宽了些。
也太丢人了些。
上赶着巴结还来不及,却生生打自己的脸,没人会这么干的。
陶然反复检查了一下自己准备的东西,才发现车里过分安静了一些,扭头一看,晏池正直勾勾盯着自己,神色……
是种说不出来的复杂,带了种无言的探究。
包含了太多东西,但似乎没有了初见时的抵触与敌意。
“怎么了?紧张吗?”陶然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大.腿道,“别紧张,万事有我。”
说完,陶然还忍不住激动了一下,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可以成为别人的依靠。
晏池接触到他老父亲一般……可以说是慈爱的目光,感到一阵恶寒。
且不说从来没人敢用这种眼神看他,仿佛他还是一个无法照顾好自己的孩子一般,就是老头子,对他的教育都是极为严厉的,慈爱?
那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