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祁敢作敢当,不喜欢连累人,把准备好的鞭子举起来,直视谢晸,眼睛努力发红蓄起水。
“大哥,我是来负荆请罪的,私闯你的书房,毁坏你的画是我错,没得抵赖,我认罚,鞭子挨了就是。但你能再听我解释几句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做了什么让大哥你最近这般讨厌我,这次犯事你查都不查就罚我,但有什么事情你与我,你说了我就改,你知道我是最听你话的,你要是不说,我怎知自己错在了哪儿?”
这话说得忒乖巧又委屈,任谁听了都忍不住心软反省是否自己太凶了。
谢晸负手站立,看着下跪乖巧漂亮的少年,背着身后的手握了又握,极力的控制自己复杂心情,满嘴的血腥锈味儿,冰冷的目光带着隐隐矛盾。
重生足足好几个月了,他其实有很多机会将这人弄死或者赶出府邸,但是却迟迟下不去手,尤其是每当像现在这般,少年委屈乖巧的模样一出,他就更难抉择。
他不是不恨阮潼,但是他知道,阮潼之所以变成那个样子,他其实也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
没有谁天生就那么坏,少年刚进府邸的时候也是那么乖巧懂事可爱,如果不是他一味的宠爱纵容,阮潼也不会养成跋扈的性子,如果那时候少年表达心意,他拒绝能够委婉点,慢慢引导,或许就不会有后面的悲剧发生。
但是尽管如此,这人犯下的错他仍旧不会忘记抹掉,养了宠了那么多年,哪怕是条狼也养熟了,谢家上下一百多条的人命,阮潼怎么也推脱不掉。
他不会杀他,但他欠下的债,他也得还。
“你既喜欢跪,那便跪着。”
谢晸看了眼那两指的粗的藤鞭,咽下满嘴腥锈,复杂的目光变回平静冰冷。
邱祁对情绪的感知变化是很敏锐的,男人陡然变化的情绪几乎是瞬间就让他明白了对方做下什么决定,谢晸是个温柔重情人,也是个冷心冷情之人,若谢晸下不去手杀阮潼,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放弃。
这可不行!
邱祁扔掉鞭子马上扑上去抱住男人腰,急急耍赖,“大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你教我,我都改,打我罚我我都认,你不要不理我,有事咱们好好说,我一定改的,你再信我一次。”
因为过于着急和本能的亲密,他并没有发现这动作有多么不妥,而身高的差距他这动作,不由就导致脸颊就跟人家的重要东西来了个亲密接触。
邱祁正着急哪里发现这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