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上了倪英,二人并排着,往街边酒肆而去。
冬阳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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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元帝的第一个皇子出生后,秘密养在深宫中,准备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公之于众。
李元悯不过称病歇了几日,便又上朝了。
岁末便要迎来变革后的第一次科考了,李元悯十分重视,亲自选拔主考官,加之新朝各般事务,这一忙起来四个月的时间弹指而过,与倪烈更是聚少离多。
倪烈终于安排妥当战前事宜,时隔三日,终于回到了宫里,踏进乾元殿的时候,暮色已经沉下来了。
一众太侍宫女纷纷跪了下来。
倪烈脱下护腕,疾步匆匆往内殿走去。他不耐挥挥手,让他们尽数退下了。
李元悯正在案上批阅奏折,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便看见了几日未见的倪烈,他面上带了喜色:“你怎么来了?”
他恰巧有些关于军务方面的问题与他商讨,然而倪烈却是窜的一下钻入他的下摆,热烘烘地拱,呼哧呼哧地嗅闻。
李元悯被闹得连连后跌,耳尖都要冒血,他将他的脑袋捞了起来,“待会儿奶嬷嬷要抱靖儿过来……晚些再……”
他的声音不自觉带了哄,看着那双冒着光的眼睛,李元悯安抚地亲了亲他的。
倪烈不管,狠狠地堵住他的唇,哼哼唧唧:“早交代了,今夜他们断不会过来。”
他急躁地咬着他的唇:“微臣过两日便要出发南疆为陛下卖命了,陛下可不得好好犒劳犒劳。”
他饿虎似得,一把捞起他,轰轰然往内殿大步流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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