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猊烈都快迷糊起来了,怀里的人动了动,坐了起来,猊烈一下睡意全无,又见他下了床,猊烈忙跟上前去,但见那人披着乌发赤着足在雕花浮纹的柜里翻着些什么,半晌,他手中多了些白布及金创药。
猊烈显然明白了他的意图,心间当真是狂喜,等不及对方开口,一下子便将自己受伤的左掌递了过去,李元悯微微一滞,却也抬起手,将那条被水沾湿的布条取下。
猊烈伤口复原得甚快,两日的功夫便已经结起了厚厚的痂,李元悯看了他一眼,猊烈忙道:“还疼着,得上点药。”
他摸了摸鼻子,盯着他热热地看。
李元悯垂下了眼眸,像听信了他似得,为他伤口撒上药粉,扯过干净的白布替他细细包扎着。猊烈看着他专注而认真的模样,心间一下一下地撞着,喉间不知何故,有些兹甜的热流,他不由往他那里靠近了一点,让他身上的冷香拢着自己。
烛火吹熄了,猊烈将他抱上了床。
李元悯背对着他侧躺着,猊烈热烘烘地凑了过去,鼻翼拱了拱他的耳廓:“手不疼了。”
见他没甚么反应,猊烈讪讪地起了身,瞧着他背影半晌,终究还是手脚并用翻到他面前,一下钻进被褥里,用小腿肚夹着他的脚,顺便将他一双手给塞进自己热乎乎的胸膛里。
这才心满意足地扣住了他的腰肢,嘴上却说得像是让对方占了大便宜似得:“你这样好睡。”
李元悯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气。
寂静的夜色中,喵呜一声,被褥上一重,一只小小的狸猫从地上跳了上来。
它已被清洗得干干净净,这两天也吃了饱饭,声量显然大了不少,它踩着被褥,找寻了一处自己喜欢的地方,团起了身子。
猊烈挺不喜欢这狸猫,趁着夜色支起脚轻轻蹬开,那狸猫尖叫一声,跳弹开了来,李元悯无奈地叹了声气,猊烈有些心虚,舌尖顶了顶腔壁,“……没怎注意。”
也不知道李元悯有无看穿他这拙劣的谎言,不过他没再说话,只抽出手拍了拍身侧,那只狸猫颇有灵性地蹑手蹑脚走了过来,挨着李元悯团起了身子。
猊烈心间便有几分不快,正寻思着找些什么由头将这小畜生给赶走,却听得李元悯带着些喑哑的声音传来。
“明日,你该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专审请看清楚啊!!!!!!!!!!!!!!!!!!!!!!?!!请看清楚前后逻辑!!!不要几个词语就判定颜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