猊烈只当做没看见,余光看见对方悄无声息走到了他的身边,衣角带风,一阵冷香袭来,大腿上一重,那人却像只狸猫一般,将他的腿当成了枕撵,就这般蜷缩着,窝在他的腿间,胆大妄为般自顾自阖上了眼睛。
猊烈忍了半天,直到他抓着他衣角的手悄无声息垂落,还未想出什么训斥的话来。只黑着脸朝着门口的小厮示意了一番。
小厮会意,立刻差人搬了几个暖炉进来,书房便暖和起来,猊烈畏热,将大氅去了,顿了顿,又盖在他的身上。
腿上的人呼吸绵长,似是睡得很沉,呼吸间尽是馨香的气息,猊烈看着看着,眼皮也重了起来,手肘靠在案上,支着额,居然也这么睡过去了。
日落西山,夜幕渐渐降临了。
猊烈一顿,醒了过来,看了看案台上的漏刻,这一觉竟是足足睡了两个时辰,简直是破天荒,正待起身,忽觉腿上有什么重物,低头一瞧,暮色中,怀中人已是睁着那双水洗般温润的眼睛自下而上看着他,也不知醒了多久。
猊烈一动,立刻感到大腿麻痹了起来,始作俑者也跟着起来了,他发上的木簪子已不知掉到何处,只披着一头乌发坐了起来。
腿上着实麻痒难耐,猊烈皱着眉,伸直了腿,正待站起来缓一缓,一双纤细的腕子伸了过来,为他揉按着。
这双手显然没有多少气力,尤其猊烈这等皮糙肉厚的,显然没有多少效用,反倒是……
猊烈垂眸不语,视及他大腿上来回揉按的雪白双手,他喉结动了动,立刻移开了目光。
然而已是来不及,为他揉按的人显然发现了他勃发的异常来。
他揉按的手便停下了。
猊烈利目一凌,干脆顺了自己的心意,一把揽住他的腰,熟练地拉扯他衣裳的系带。
可眼前人却是抓着自己的衣襟口,慌忙道:“带我去一个地方。”
猊烈一顿,格开了他微不足道的阻挡,只继续剥着他。
耳边一声几近哀求的声音:“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