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竹哽咽着:“殿下……殿下昨日去了一趟总督府。”
猊烈眼前一黑,险些站不稳。
松竹见眼前人半天都没有说话,悄自抬头一看,唬了好大一跳。
但见眼前人双目赤红,脸色骇怖,几要噬人一般。
松竹哪里见过他这幅模样,吓得整个人伏在地上,动也不敢动,
许久许久,久到松竹的双腿几乎要跪到麻木了,才听得对方一个沙哑的声音道:“下去吧。”
松竹连忙起身,又听得背后之人叫住他。
“今日之事绝不可对殿下透露一字,可清楚?”
“是!”
松竹不敢抬头,只匆匆应了,速速退了出去。
日头升起了,四处一片金光。
猊烈沐浴在这冬日的暖阳里,浑身却是如坠冰窟,他向后跌了几步,坐回椅上,缓缓闭上了双目。
他回味起昨夜的一点一滴,拼接起了事情大抵的模样。
那人的身体,他是那样的熟悉,虽没被最终染指,但又是如何屈辱地在那厮手上脱的身,猊烈几乎是狠狠掐住自己的掌心,才得以不让自己细想。
脑中突然浮现了一幕幕昨夜的场景,那迷乱失控地摇摆的腰肢,那些无声的眼泪,那紧紧咬在红唇上的皓齿,那让他亲吻他全身的哀求,一切的一切,要叫他疯了!
手掌紧紧抓住那把手,欻拉一声,坚硬如铁的黑檀木居然生生被他捏碎。
那一天,猊烈在议事厅里,整整坐了半日,连大营都未曾去,他静静地坐着,如同一个入定的老僧,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