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出神地呢喃着:“殿下哥哥怎么这么好看……”
入夜后,府医亲自送了一碗黑黝黝的药过来。
玉碗上冒着热气,在上方氤氲出白色的淡影。
李元悯二话不说端起碗便喝了下去。
府医有些迟疑,放慢了动作收拾着端盘。
李元悯端过香茶漱了漱口,见他踯躅,有些奇怪:“钱叔,今日怎么是你亲自送过来?”
钱叔年逾耳顺,为人老实本分,甚为李元悯所重,六年前,李元悯在一次倭夷作乱中救下他,他的家人皆已命丧倭夷屠刀之下,孤家寡人一人,李元悯见他医术精湛,便让他留在府内当了王府的府医。
钱叔嗫嚅着,最终还是道:“殿下,这避子汤药寒重,若是多用,恐是往后再无子息可能,您……”
李元悯终于明白了对方方才的欲言又止,打断了他:“我已想好,不必再劝。”
他用帕子擦了擦唇角,诚恳道:“钱叔,此事望你切切保密,绝不可向第三人透露一个字……往后也不必再说这些。”
“老奴晓得了。”知道此行依旧无果,他叹了口气,“殿下,老奴下去了。”
等钱叔离去,猊烈悄无声息进来了。
他皱着眉打量着他:“殿下生病了?”
“没,”李元悯随意笑笑,眼里漾着水意,“只恰好没其他的人手,钱叔便亲自送过来了。”
猊烈便安了心,他知道李元悯每日都有进服养生补药,便不作他疑,只瞧着他。
也不知是什么缘故,最近,他觉得他生得愈发水灵了,嫩生生的,像多汁的浆果。
明明想让他歇一日的,可看着这模样他又忍不住凑了上去,将双手撑在座椅两侧的把手,自上而下地亲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