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猊烈心思烦乱,只想快点回府见见那人,然而宴席远还未结束,他心生燥意,又起了身,去外头吹夜风。
当带着白日热意的暖风扑在脸上,猊烈闭上了眼睛,一颗剧烈跳动的心从来没有安歇下来过。
原来……原来如此。
想起了方才在雅室的所见,不由地将自己与另外一张昳丽非常的脸代入,光是这么一想,心下便重重一跳,呼吸不稳起来。
他骨节分明的大掌紧握栏杆柱头,竟将那两寸宽的石料徒手捏下一块来,看着手中的灰,他只觉得浑身燥热难当,当下搓了搓脸,想遣人送些水来。
正路过净房,忽而听得广安王三个字,猊烈的脚步便停了下来。
两个人在里面交谈:
“前些年一直听你说这广安王长得如何,如今一瞧,真是……嘿嘿嘿……不愧是隆中绝色!”
“绝色倒罢了,你知不知他的身子……”
声音低了些,窃窃私语说着什么,对方嚯的一声:“当真?”
“骗你作甚么,我那娘舅在御前当差,什么不知道?”
一个道:“难怪广安王甚少涉足这边,还当他好男风呢!”
“男风?”另一个就笑得有些猥琐:“嘿嘿,我倒宁愿他好男风,叫我也有个想头,你没瞧见他那张脸那身段,啧啧,不知有生之年能不能教我夜御如此绝色……”
又道:“你方才闻见没有,他身上那幽香,据说跟他那生母一般,是肉里带来的!”
“如此尤物!”对面的人呼吸便有些粗重:“难怪识不出何香,原是……”
话音未落,门轰的一声被踹开了,两位官员唬得齐齐回头,脸色立时惨白。
猊烈面色狠戾,堵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