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阿烈,上辈子究竟遭受了什么,他心尖上隐隐生疼。
正酸楚不已,埋首脖颈的人抬起头来,摸出他胸口中的那块玉佩。
婆娑着,眼中幽深,像一片笼着烟雨的湖。
“这是我母亲的遗物……”
李元悯目色一动:“她……”
他不知道该如何接话,都说猊烈乃母虎所生,李元悯自是不信,可猊烈从来不说,他怎好去问,这是还是第一次听闻他主动提起自己的身世。
但听得猊烈低沉的声音缓缓道:“别人都唤她‘虎女’,但她……并不是,她只不过是个自小被遗弃深山的女婴,被一母虎所救,便跟着那只母虎生活了十多年……后来,我父亲行军途中中了敌军埋伏,拖着伤体误入深山,便被她救了。”
“再后来……”猊烈摸了摸那块玉,似是回忆起很遥远的东西,“我父亲便将她带回军营,亲自教导诗书礼仪……他们暗中生了情,而后便有了我与阿英。”
李元悯突然不想继续听了,他知道后面的家破人亡是多么的残忍,他只是摸着他的脸,打断了他的话:
“这块玉,我定好好戴着。”
他从他手中拿下了那块玉,珍而重之地收回胸口,瞳仁亮亮的,用他最大的诚挚与温情看着他,柔声道:“阿烈,我好好藏着它。”
猊烈目中涌动着剧烈的情愫,猛然低头,噙住他早已红肿的唇。
李元悯只微微一声轻呼便被带入那片只属于二人的亲昵的气息里。
他柔顺地抱住了他的脖子,将身体与他紧紧贴在一起。
月色满人间,温情脉脉地照耀着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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