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一双带着厚茧的大掌控在怀里,李元悯胸膛剧烈起伏着,吞下滋遛滋遛冒起的酸水,只哑声问:“帕子呢?不是有帕子的么?哪儿去了?”
见对方不回应,他冲他吼:“帕子呢?!”
身边的男人眼中波涛汹涌,最终叹了一口气,放开了他的双手,李元悯粗喘着,胸口起伏不定,仍旧不死心在他衣襟里面胡乱翻找着。
一块带着体温的温润的玉滑入手里。
李元悯一愣,抓着那块白玉,看了看玉,又看了看他。
白玉的料子很好,但做工颇为粗糙,雕刻成一个虎头的模样,用红丝线穿着,看得出来有些年份了,有岁月沉淀的暗黄。
不由抬眸看他:“这是……”
猊烈仰头倒了一口酒,喉结动了动,终是哑声道:“今日……是殿下的生辰。”
李元悯眼眶一热,不知怎么的,心间那些激烈冲撞的糟乱的感觉压抑了不少,虽不知为何猊烈送了这么块灰扑扑的老玉给他,但他知道,对方并没有忘记这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日子。
他摸了摸那块玉,仍自带着对方的体温,握了握,便将上面的红绳解开,绑了个死结,珍重地挂在自己脖颈上。
玉石贴着脖颈的雪色肌肤,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猊烈一动不动盯着他。
李元悯摆弄着那块玉,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出一对崭新的护腕来,半跪着自作主张地给猊烈戴上了。
这护腕一看便不是普通的物事,面皮是雪山牦牛的坚韧革皮,铆环由极地玄铁打制而成,再是精巧不过,他见他操练得勤,总将护腕给磨烂,便托人找了许久材料,终于在生辰前让技艺高超的工匠给赶出来了。
“会不会太紧?”
他低头摆弄着,发丝拂过猊烈的脸,熟悉的冷香飘入鼻翼。
“阿烈……”李元悯抬起头来,正对上猊烈的那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