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口小儿侮我!”何翦登时生怒,立时抽刀而出。
身后刷刷刷的一片刀刃尖利之声。
广安王府府兵们齐齐列阵,面色肃严,亦是严阵以待。
却在这剑拔弩张之时,一辆挂有广安王府府灯的马车匆匆往这边赶来。
片刻功夫,那马车便停在官监门口。
猊烈抬手一挥,身后的府兵们齐齐让出一道来。
一只纤细冷白的手探了出来,轿帘一掀,一个头束玉冠,身着月白襕衫的贵人在近卫的搀扶下自马车下了来。
人群中顿时一阵骚动,各色目光齐齐集中在他身上,广安王府的府兵久经猊烈调·教,已不敢轻易多看他们的主子,倒是郡守军众位官兵,目中一片惊艳之色,更有甚者,眼神发直来。
猊烈当下脸色黑沉,翻身下马,站在李元悯身后,冷冷的眼神噬人般扫了一圈,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便移开了大部分。
“这是干嘛?”
李元悯倒是不以为意,只视那些炙烈目光如无物,走近前去,眉梢稍抬,道:
“原是何参领,可有段时日不见,不知一切安否?”
“承广安王关心,一切安好。”
何翦翻身下马,合掌虚虚一拜,抬起头来,目光不动声色往他脸上转了一圈。
一年多未见,这广安王当真愈发……看着眼那一张勾魂夺魄的桃花面,他心间猫抓似得,偏偏面上不敢露出分毫不敬,毕竟曾是吃过亏的。
李元悯点点头,他环顾了一周,笑道:“这阵仗看得怪吓人的,阿烈,快快让人退了,不知道的还真当以为我们劫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