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完水回头,却见小鱼崽正学着马儿的样子趴在地上,似乎也想尝一尝野草的味道。景黎眉头一皱,瞪向秦昭:“你怎么不管管你儿子。”
非但不管,还看热闹看得挺开心?
“我管。”秦昭拎起小鱼崽的衣领,把人捞起来,板着脸道,“你是鱼不是马,不许吃草。”
小鱼崽忽然四肢离地,蹬了蹬两条小短腿。
景黎把水递给秦昭,接过小鱼崽,严厉教训了一番。秦昭也不喝水,只坐在旁边静静看他。
景黎问他:“你看我做什么?”
“总觉得你今天有点奇怪。”秦昭道。
“怎么?”
“你夫君刚得了解元。”秦昭问,“一点也不意外?”
景黎想也没想,回答道:“你没拿到才会让人觉得意外吧?”
“……”秦昭道,“也对。”
景黎继续低头逗崽,秦昭饮了口水,又道:“小鱼,等鹿鸣宴后,我们回临溪村一趟。”
“好。”景黎点头。
按照惯例,考取举人之后应当回乡祭祖。可秦昭是个来历不明之人,没有故乡,只有临溪村算得上故土。
景黎道:“当初离开临溪村的时候,小鱼崽都没化成人形呢。一年多没回去了,是该带他回去看看。”
小鱼崽仰头望着两位爹爹,开心道:“竹……竹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