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则回过头,望着那队车马停在贡院门口。不多时,名年轻人下了马车。
那人穿着身官服,身形修长,模样看着还算年轻,也就三十左右的模样。他被人簇拥着走到贡院前,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回头朝秦昭和阿七所在的方向望了眼。
可只看见辆马车缓缓离去。
马车内,阿七放下车帘,低声道:“他进去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应当没看见我们。”
秦昭靠在车里闭目养神,听言只低低地应了声。
不辩喜怒。
这点小插曲没影响接下来的乡试。毕竟巡抚只负责督查的职责,不会与考生直接接触。
接下来几日,这位巡抚大人都没有再出现。
剩下两场乡试切如常,或许是终于了却一桩心事,秦昭在最后一场乡试结束的当晚起了点低烧,吓得景黎又是一宿没睡着。
“你这身体什么时候能争点气。”在秦昭翌日烧退后,景黎顶着眼底的青紫愤愤道。
就奇怪了,明明秦昭一直按着薛老先生的嘱咐调理着身子,而且解毒也快两年了,怎么他这身体还是没多少起色?
得找机会去县城再让薛老先生看看。
对于自家夫郎的抱怨,秦昭只能闭嘴听着。
他大致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医书上说思虑成疾,薛老先生也说过他思虑过重,不利于调理身体。
可现在情形特殊,哪里是他想要放下,便能够放下的?
秦昭心中明白,却暂时无法将实情说出来,只能尽力哄着自家小夫郎,让他别那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