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黎小声地“嗯”了一声。
秦昭没回答,只低头摆弄着赌盅。
这些东西他年轻气盛时没少玩。他玩这些当然不是为了钱,现在想想,那时的这些爱好,不过是为了发泄政事上叫人透不过气的压力罢了。
秦昭熟练地把骰子放进赌盅,抬眼却见景黎依旧罚站似的守在桌边,笑了笑:“过来啊,你这样我怎么教你?”
景黎一怔:“你不是不喜欢我玩这些吗?”
“倒不是不能玩。”秦昭道,“只是我们现在生活如此拮据,你运气又这么差,要是被你输光了家产,你拿什么来养儿子?”
景黎:“……”
这也是景黎在担忧的事情。
虽然他在某些方面能够提升身边人的运势,但他本人一直是非常倒霉的。
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因为他太久没走霉运,才害得常老板的书肆遭遇这无妄之灾。
“不过嘛,随便玩玩没什么问题。”
秦昭把赌盅塞进景黎手里。
他从身后轻轻拢住景黎的双手,扶着赌盅:“……一定要像这样压紧,抓稳,然后慢慢摇晃……”
秦昭一直呆在屋里,掌心很暖和,反倒衬得景黎手指冰凉。
景黎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感受到对方压低声音说话时轻微震动的胸腔,竟有些心猿意马。
他们在一起这么久,再亲密的举动都该习以为常。可这动作莫名让景黎想起当初他们还在临溪村时,秦昭也每日这样握着他的手,教他习字。
景黎偏头看向秦昭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