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不活得下去和你没什么关系,反倒是你……我还挺想知道,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萧越将其中一杯推到秦昭面前,抬起头,冷冷道:“秦、殊。”
秦昭沉默不语。
如今的皇室姓祁,荣亲王作为当朝唯一的异姓亲王,姓秦,名殊,字承朝。
当初秦昭流落临溪村,记忆受损,便依照残存的记忆,给自己化名秦昭。
今夜无星无月,画舫在湖心静静漂浮,悬挂在船头的灯笼犹如漫漫长夜的一盏孤灯,微微晃动,寂寥静默。
画舫内是同样的静默,萧越仰头饮了口酒,笑道:“当年权势滔天的摄政王,放着王爷不做,隐姓埋名,还跑去参加科举。怎么,嫌自己隐退后无聊,一把年纪还想再证明一次自己的才华?”
前后这么短的时间,萧越就已经将他打听得清清楚楚,倒是不简单。
秦昭一言难尽地看向他,提醒道:“我可比你小三岁。”
萧越:“……”
“你这人说话还是这么讨人嫌。”萧越给自己倒了杯酒,“尝尝,这可不是酒楼那劣酒,是我从边疆带来的马奶酒,平日里可喝不到。”
秦昭这才注意到,杯中的酒颜色乳白,细闻下还有一股淡淡的奶香,的确与寻常酒不同。
秦昭眸光微微一动,可还是摇头:“我是真不能喝。”
萧越原先不以为意地神色终于褪去,皱了眉:“你到底……”
秦昭按了按眉心。
他大病初愈,今日出来得太久,已经有些吃不消:“你当我装病呢?”
这次轮到萧越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