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许久没有病得这么厉害,再清醒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
景黎趴在他床边打盹,双手还紧紧握着他的手。
秦昭嗓子干涩,想起身去倒杯水,可他只动了动手指,便将景黎弄醒了。
“醒啦?”景黎抬手试了试秦昭额头的温度,又皱了眉,“还在烧。”
床边的小案上就放着水壶,景黎倒了一杯,试了试水温,还是热的,才喂到秦昭口边。
喂完了水,景黎又问:“饿不饿呀?我让阿七熬了粥,先吃点东西吧。”
嗓子被温水润过,才勉强能说得出话来,秦昭问:“你怎么在这里,万一……”
“我不在这里还能在哪里?”
他们还在书房,外间的桌上煨着粥,景黎去舀了一碗端过来:“你今天早上一直没醒,阿七进屋才发现你发烧了。”
“大夫已经来过,也开了药,先吃点东西再喝。”
景黎想扶他,却被秦昭躲开:“万一我传染你——”
“我在这屋子里待了一天,要传染早就传染了。”景黎轻轻哼了一声,“以为谁都像你,病秧子一个。”
景黎把秦昭扶起来,拿了两个靠垫放在他腰后,道:“你儿子一天没见过爹爹,已经来门外哭过两次了,没敢让他进门,阿七照顾着。”
“人家都说这病最容易传染给体弱的老人和孩子,没想到家里唯一一个倒下的是你。”景黎端起粥碗,无奈道,“你说,你到底算老人,还是算孩子?”
秦昭:“……”
作者有话要说:秦昭:我怀疑你在说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