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彦安呢?”秦昭问。
景黎道:“他去府衙看排名了,这一早上鸡飞狗跳的,他自己考没考上还不知道呢。”
秦昭应了一声,又问:“他没和你说什么?”
“说什么?”
“……没事。”
看来那小子还是懂得审时度势。
娃娃亲的事在秦昭面前说说就罢,要真敢去景黎面前说,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景黎直起身,问:“你都不问我怎么打发那些媒人的?”
秦昭完全没将这件事放在心里,景黎提起才想起来,问:“你怎么做的?”
“我对媒人说,我夫君与我情投意合,容不得他人。进我家门只能当妾当侍,伏低做小地伺候我。”景黎朝他眨了眨眼,语气颇为得意,“然后他们就都跑了。”
能找媒人来说亲的大多都是大家闺秀,再不济容貌上也不会差到哪儿去,谁都不会愿意被压在一位双儿之下,当个妾侍。
秦昭失笑:“你也不怕人家说你闲话。”
“说去呗,本来就是实话。”景黎道,“我就是小气,看不惯谁打你主意。”
秦昭扫完最后那点碎屑,将景黎手中的笤帚接过来,偏头在景黎侧脸亲了亲:“知道了,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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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院试共录取四十人,陈彦安运气不错,正好考到了三十六名。不过贺知行和他的同窗运气就没这么好,双双落榜,只能再等上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