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很快离开,一墙之隔的书院传来阵阵钟声,阔别已久的秦先生又开始上课了。
景黎自然不会乖乖读书练字,他躺在床上发了会儿呆,起身去书柜翻找话本。不过或许是兴致不高,往日看得津津有味的话本今日看上去都没什么意思,景黎一连换了好几本,没有一本看得下去。
翻完了话本,他又翻了翻秦昭的藏书。
秦昭的藏书比他的话本还要枯燥,不是四书五经,就是各类医书。景黎百无聊赖地抽出一本,厚厚的书册中间忽然掉出另一本较薄的书册。
景黎随意扫了一眼,是之前见过的那本“春闱密事”,不知为何被夹在了书里。
他正想将其放回书架,却又顿住了。
春闱的闱……是这样写的吗?
景黎已经不是一年前那个不识字、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小傻鱼,他低下头,重新审视起那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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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堂里鸦雀无声,秦昭此前已经找村长了解过课程进度,便随意点了几人抽考村长教过的内容。
大多数学生都回答得磕磕绊绊,唯有林清儿对答如流。
秦昭赞赏地点点头:“很好,坐吧。”
“……刚才没有背出来的,回家将文章抄写十遍,下次我授课时带来。”秦昭道,“今日我教你们——”
有人从外面轻轻敲响了学堂的门。
秦昭话音顿住,心头平白浮现出一丝不祥的预感,低声道:“进来。”
门被人推开,景黎站在门外,无辜地望着他。
秦昭眉头微皱:“你来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