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一片重重的青紫,胡子几日未曾打理,竟连衣衫也没有换过。原本精致华贵的锦衫被他穿得皱皱巴巴,头发随意束在脑后,乱糟糟的不曾梳洗。
而且……
“……晦气,太晦气了。”严修低头揪着自己胸前一小块布料,用帕子用力擦着,口中止不住咒骂。
如果没看错,这人胸前沾上的那团,多半是鸟粪。
秦昭欲言又止:“你……”
“秦、秦先生!”严修这才注意到门已经开了,见秦昭盯着自己的动作,朝他悻悻一笑,“山里鸟儿就是多,我方才在这儿敲门敲得好好的,好几只鸟从头顶飞过去。”
秦昭这才注意到,他的脚边也落着不少鸟粪。
秦昭:“……”
看来他家小鱼当真气得不轻。
秦昭正欲开口询问来意,后者忽然后退半步,朝他深深鞠了一躬:“学生先前多有得罪,请秦先生原谅!”
严修待他的态度与中秋那日完全不同。
秦昭大致能猜到他此番转变的原因,平静道:“如果你来这里就为了说这些,那日的事我并未放在心上,请回吧。”
他说着就想闭门,严修率先上前一步:“不是的!”
他现在身上的味道闻起来很是一言难尽,秦昭不动声色地后退躲开,后者也察觉到这个,窘迫地收回手:“我……学生还有一事相求。”
严修面容憔悴,可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急切道:“我想拜您为师!”
秦昭:“……”
刚穿好衣服走到院子里的景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