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黎惊讶地眨眨眼:“他这么坏啊?”
“话也不能这么说。”方天应打断道,“我爹说,那位摄政期间推行了许多利国利民的政令,若不是他提高了商人的地位,还没有我家今天呢。”
陈彦安道:“但他杀的那些人可不是假的。”
方天应平静道:“但这顿是我请的。”
“……”陈彦安秒怂,“成,大少爷您说得都对。”
“所以还好秦大哥不是之前对出了这句诗。”陈彦安道,“听说圣上诛杀荣亲王后,将他朝中所有党羽清洗了一遍。要是真入了那位王爷麾下,恐怕早就性命不保了。”
秦昭未置一词。
片刻后,他轻声道:“你们说圣上下令诛杀那位亲王,是什么时候的事?”
“圣上昭告天下是两年多前的事,那会儿秦大哥你还卧床不起呢。”陈彦安道,“不过民间有传闻,圣上好几年前就已经把荣亲王偷偷杀了,只是那会儿终于清理完他所有党羽,才敢说出来。”
“……啧,想想那小皇帝真是可怜。要真如传闻中这样,他杀荣亲王的时候,还没我和方天应大吧?”
景黎张了张口,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还从没听过这种皇室秘辛,听来只觉得复杂又凶险,幸好这些事都离他很远。桌上有片刻沉默,秦昭给景黎夹了点菜,平静道:“好好一个中秋佳节,聊这些做什么?快吃饭。”
几人没再谈论这个话题。
陈彦安和方天应先前就是同窗,两人插科打诨,聊起天来气氛轻松愉快。
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吃完后方天应还意犹未尽,说知道庙会上有猜灯谜的,要拉着秦昭和景黎去逛逛。
景黎那个不长心眼的险些又要跟着去了,被秦昭拽着衣领拉回来。
秦昭平静道:“不必了,我们自己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