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无奈地摇摇头,上前揉了把少年的脑袋,道:“芪冬草生长在野外,生存能力极强,你不守着它也没关系。”
“可是……”景黎小声道,“我们只有这一株啊……”
这种只存在唯一一样的东西通常最容易丢失,故事里都这么说。
万一这草药出了什么差错,他们不就功亏一篑了?
秦昭有些无奈,又问:“那你是要继续守在这里,还是随我去村口寄信?”
“寄信?给薛大夫他们吗?”景黎果断起身,“我帮你去寄吧。”
秦昭没同意:“无妨,我正也想出去走走。”
从回来到现在这么多日,他一直卧床不起,就连院子的门也没出过。
景黎有些迟疑:“那……不能超过半个时辰。”
秦昭:“好,听你的。”
村口设有驿站,在这里可以租赁牛车往来县城和临近村落,也可向外界寄信。
不过这个时代信件传输极慢,平常人一日就能到达的路程,信件通常要走三日左右。
景黎付完邮资,摸了摸已经明显瘪了许多的荷包,将其放回怀里。
这些时日,秦昭自然是没有时间去赚钱的。
前几日镇上的书肆倒是托人来传过一次信,问秦昭身体情况如何,是否能开始抄书。可秦昭那会儿整日高烧不退,就连床也下不来,只能回绝。算下来,他们已经有几个月没有收入了。
可支出却没有减少。
除了吃穿所用,前些时日秦昭病倒,给他买药看病也花了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