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听见回应,景黎回过头去,却见秦昭正靠在竹椅上闭目养神。
这病秧子今天突破极限,干了快两个时辰的活,难怪快要不行了。
景黎暗笑一下,给花田浇完水,又洗净了手,悄无声息走到秦昭身边。
秦昭呼吸很平稳,像是已经睡着了。他看上去一点也不像刚干完农活的样子,浑身上下都很干净,唯有额前残留着些许晶莹的薄汗。
景黎用衣袖擦了擦他额前的汗水。
怕他伤口被泥土感染,秦昭又给他重新包扎了一次,纱布服帖地缠在手掌上,却不影响活动。
秦昭睡得不怎么踏实,眉宇紧紧蹙着,嘴唇紧抿成线,脸色有点苍白。
就这身子骨,还想要找夫郎呢。
找个人来疼他还差不多。
景黎在心里这么想着,没忍住笑了笑。
他擦拭对方额头的手缓缓落下,划过高挺的鼻梁,来到唇角。
秦昭的嘴唇很薄,唇角形状锋利,看着有些不近人情。景黎在书上见过这是一种冷情的面相,可秦昭明明不是个冷情的人。
他分明比谁都要温柔。
景黎低头望着那双薄唇,稍稍弯了腰。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景黎只觉得这竹椅的高度精巧得过分,他只要稍微弯下腰便能凑到秦昭面前。
特别适合做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