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黎在水里仰头看他。
他没想到,秦昭竟然还有点身手,刚才那敏捷度,怎么看都像是练过功夫的。
他越来越好奇秦昭以前到底是什么人了。
更重要的是,秦昭刚才那样子……还、还挺帅。
景黎脑袋有点发晕。
秦昭把木桶放回桌上,又捞起倒在地上的凳子和陈彦安,把人按在桌边:“事已铸成,多想无用。”
陈彦安当场就不高兴了:“我救了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秦昭倒了碗水放在他面前,道:“多谢。”
“这还差不多……”陈彦安喝了口水,稍稍平复下来,又问,“对了,你真能治好我阿婆?我家已经找了镇上好几个大夫来看,全都束手无策。你都没去我家看过,怎么敢笃定能治?”
“……不然还是跑吧?”
秦昭问:“我若真跑了,你家的钱不要了?”
陈彦安语塞。
秦昭拨弄着水里的小鱼,悠悠道:“你娘这么急着替你筹钱,是因为该交束脩了吧?”
陈彦安沉默不语,秦昭又道:“你不想她筹到钱,是因为不想去私塾念书。”
景黎恍然大悟。
他还当陈彦安是良心发现,才来给秦昭通风报信。
原来只是想逃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