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倒是干净,想来平时也做过不少清洁,然而空气非常浑浊,哪怕只是从山洞经过,就能闻到恶心的气味,很难想象走进去会是一种怎样的难受。更不说那些躺在山洞里的病人,只怕熏都熏晕了。
白祭司见郭梓安似乎有话想说。他管理一个族群的大小事务,不是那些年老就智力衰退的老人。
白祭司语气略带一些紧张,“可是我这处理方法不太对?梓安若是知道,可以告诉我,我也好尽早改善。”
郭梓安没想到白祭司这么干脆。他的确是有话想说,可白祭司能够这么自然接受自己的不足,还从善如流,实在让他惊讶。
或许,这就是能压住炎狮族群,让白虎族群成为这片区域最强的原因。
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从全族群的利益出发,为族群谋求更好的生存环境。
白祭司都这般说了,郭梓安也不藏私。
“我不是医科出身,所以我知道的都是一些比较皮毛表面的事情,不能帮白祭司您治病救人。”郭梓安虽然拥有末世世界的记忆,可他在野外乱拔药草的次数很少,更多情况是在某几个药房,将药片放到空间里存储。必要时候再拿出来使用。
想到这里,郭梓安想起自己的空间里的确有那么三盒消炎药,只是数量不多,说不定能给那几个兽人试一试。随即,又觉得自己想得有点多了,兽人那么强,乱用药不一定是好事。
“自然。”白祭司理解,“梓安尽管说,我会听着选些适合的来用。”
郭梓安点头,稍稍远离山洞,才小声地说,“病人的心情对治疗有很大的影响。把伤者集中起来没问题,但得注意他们之间的相互影响。有些伤者疼得睡不着觉,就会影响那些多休息就能痊愈的伤者。原本很快就能好一个人,结果放到一起,两个人都好不起来了。”
白祭司闻言,迅速看向一名眉头紧皱,身上绑着绷带的白虎兽人大竹。大竹身上的伤不算很严重,只是行动不便,家里又没人能照顾他,大竹才躺到这边来,方便白祭司平时换药。
可大竹来到这边之后反而憔悴了不少,身体越发虚弱,一问才知道大竹睡不着。
白祭司以前以为大竹是身上的伤太疼才睡不着,平日里总劝大竹多忍忍。大竹不敢表达自己的意见,只能点头应是。白祭司以为大竹脸皮薄,如今郭梓安这么一说,才意识到大竹左右两旁躺的都是喜欢鬼吼乱叫的兽人。平时没事就喜欢哼哼两句,烦不胜烦,要是遇上什么更是要把他叫过去,生怕慢了一步就会死。
偏生两人都是和大竹同一个狩猎队的,平日里关系不算很差。大竹总不能自己提出换地方,只怕旁边的两人会有想法。可白祭司以治疗方式为由,改变他们的床位就不同了。
“你说得对。”白祭司仔细想想,确实该把病人好好分一下,不能光看到空的位置就堆过去。
大竹附近的兽人都是用同一种药,放在一起,看似在换药方面便利了一些。可实际上,身旁的几名兽人影响了大竹的休息,使得大竹的伤迟迟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