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乘着蒸汽机离开,也不想叫段长珂走。
“i hate to go.”
这首歌很短,一般酒吧的驻唱歌手会跟台下的人互动,会顺着正前方的台阶下去,但方临记得还有一个通往后台的楼梯,方便那些只想唱歌不想互动的人们安静离开。
他朝台下鞠了一躬,谁也没看,就抱着吉他掀开往后台准备室的帘子,正要往里走——
一只手忽然伸出来拽住了他,方临没能反应过来,被对方抓着一起摔进一旁的休息室里。
“砰!”吉他连带他自己一起撞到了墙上。
屋里没开灯,方临还没来得及适应黑暗,刚要出声,一个人影压了上来,他的嘴唇忽然就被堵住了——
“唔……”这个人的气息太熟悉,方临浑身一颤,连反抗的打算都没了,只顺从地任由对方吻住自己。
像是怕他跑了,对方从来没有亲得这么用力过,黑暗里被放大的触觉让方临迟来地感觉到,对方在害怕。
他在害怕什么呢?
一分钟后他被段长珂松开,但也只是松开了片刻。
“临临。”段长珂也是第一次这么叫他。
他只说了这两个字,看着方临,又重新吻了下来。
这一次的吻甚至比刚才还要浓烈,方临被动地与他贴合、交缠,身边所有的一切背景一切声音在这一刻都消失了,他只能淹没在段长珂的怀抱里,只能被他的鼻息和吻一同融化。
至少现在,他什么都无法想起,也不愿想起。
等第二次唇分时,段长珂又附在他的耳边,轻声温柔地叫他。